2010年6月13日星期日

【权利:3275】 转:思念――我与雷诺舟的故事(李喜阁)

李喜阁老了,其次女林林CD4降低到历史最低点295
 
      前几天,我突然接到李喜阁的电话,她说她到北京了,在佑安医院,我问了情况后说下午去看望她。可是我心里总放不下,我就又打了电话说我马上过去。从2008年,这有2年多不曾谋面了,李喜阁老了很多,我们谈了很多,她哭了几次。这次是来给林林看病的。状况很糟糕,正在等化验结果。林林的CD4值只有295 了。医生说需要服用抗病毒药物了。  
 
    《思念——我与雷诺舟的故事》是李喜阁为了纪念雷诺舟在华工作而写的文章,她通过MSN发给了我,但是因为我MSN 被邪恶盗取了,当时没有收到。这辗转多次,才到了我这里,不容啊。让我想起了明朝狱卒保护被宦官迫害的良臣文稿的故事。 
 
      艾滋病的积极分子们需要再创高潮!现在环境很难,请支持我们,如果都放弃了,就很难再起来了。
 
常坤
2010年6月13日北京风雨交加
 
 
思念
--------我与雷诺舟的故事(李喜阁)

      无论是暴雪的季节还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在我人生的道路上,我永远忘不了一个外国官员,对中国感染艾滋病人群的帮助,虽然他不会说中文,但是他有一个慈悲心,有一个爱心,还有一个责任心,默默的无闻的帮着中国感染艾滋病人群的权益.回忆过去,总要牵涉到自己一个悲伤而有痛苦的家庭.
      因本人在1995年6月23日在河南省宁陵县妇幼保健院生第一个女儿孙迎晨时,因做刨妇产手术主刀医生孙文玲私自采够污染的血液,给我输了被污染的血液艾滋病病毒和丙肝血液,长女被母乳垂直感染,次女小林林也被母乳垂直感染.
      9年来,我和长女身体一直不好,长期腹泻,但是在医院长期治疗下,因血常规里不含查艾滋病病毒,一直按腹泻治疗.长女一步步走向死亡。
      在2004年8月12日给长女看病时才检测出长女有艾滋病病毒,同时也检测出我和次女也有艾滋病病毒.长女检测出当天死亡.9岁零2个月.
      2004年09月份我们全家写了一份诉讼状,递交给当地人民法院,然而换来的是河南省最高人民法院有口头内部文件,因输血感染艾滋病病毒的案件不予立案.
      我的两个孩子,在法律健全制度下,给人民的权利是,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保护妇女依法权益,保护未成年人权益,我的家庭都是因政府当年管理血液渎职造成的,不予立案,我所有的权利被人民法院剥夺.
      从2005年元月份开始上访,从县级到国家级,都没有一个部门来处理我家庭因输血感染艾滋病问题.跟政府没有任何关系吗?跟卫生部没有任何关系吗?有,都有,这些部门拿着国家的奉禄在渎职在犯罪,总有一天,人民的牢房会有这些官员影子的.
4次到国家卫生部上访都没有结果,我们再次还会有结果吗?还有多少次?我们的仇恨的血液在不停的滴,谁能理解?谁能听到?谁能看到,一个个悲哀而又悲伤的家庭在哭泣,在流泪.
      黄河的水呀?你是在哭还是在愤怒!大江大海里的水呀,你为什么哭个不停,天上的乌云呀我们何日见到光明.
      为了更多感染艾滋病人群的权益,2006年7月18日上午8点,我们当地9名感染人员到国家卫生部上访, 我抱着我年幼的小女儿她才五岁,幼儿园不接受她,因她有艾滋病.有艾滋病病毒,她还是一个孩子,一个被病毒伤害的孩子,幼儿园都不容一个孩子上幼儿教育权利,我找过当地教育局,教育局没有任何答复.孩子怎么了,为什么要剥夺我孩子受教育的权利,如果官员的孩子有病毒了,他们会怎么想,将来的社会很复杂,谁能保证官员的孩子没有病毒吗?我站在国家卫生部门口,高声喊卫生部部长高强的名字,喊了很长很长时间,但是高强部长一直没有出来,在卫生部门口有五名保安拦住我,不让我们到卫生部里反映情况,我们在门口一直喊高强部长的名字,最终还是其他卫生官员出来接待了我们,每一个感染人员在卫生部信访接待室都建立了详细档案.卫生部里的人员让我们明天(也就2006年7月19日)再到卫生部里来,让当地的政府官员来解决我们因输血感染艾滋病赔偿问题,我们心里很高兴,我们很快回到了最脏的旅馆.我们心情非常激动,大家一直谈问题,希望尽快拿到赔偿金。
      2006年7月19日上午8点多,我们很快到了卫生部,我们当地卫生官员,政府官员,当地公安部门,我们当地的官员都没有说话,卫生部的接待上访工作人员态度特别恶劣,见到河南的感染艾滋病人员特别反感,但是所有的气愤都发泄给我们当地的政府官员了.卫生部的卫生官员把我们这些上访人员移交给了我们当地政府部门,有当地来政府部门来处理问题,但是没有谈到赔偿问题,为什么没有谈赔偿问题,卫生部在骗我们,把我们这些人员当成猴子耍了。
      我们回到当地以后天已经黑了,我丈夫把女儿接走了,剩下8名感染人员在县公安局里,我们被分开了,在不同的房间被公安人员审查在记录材料.我一直到2006年7月20日早上3点才休息,
      上午10点我被公安局依法拘留,理由是聚众冲击国家机关罪,这次我要上法庭了,跟所有的政府官员和卫生官员都要上法庭,我希望早一点进入程序,早一点上法庭与当地人民政府县长刘玉杰法庭见.然而我想错了,我一直想上法庭,然而我在监狱里拘留了21天后,也就是2006年8月10我被丈夫取保侯审出来了,我回到家里,警察在我们家门口24小时监视我,我知道我没有犯罪,犯罪的仍然是人民政府.
      2006年8月11日上午,我接到了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驻中国北京办事处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她说:”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驻中国北京办事处国家协调委员雷诺舟先生让我了解一些你的情况,你从监狱出来以后,你的身体怎么样?药物按时服用没有?现在最关心的是身体受到伤害没有?是不是尽快到医院检测一下身体,雷诺舟先生一直关心你的问题,还有你小女儿的问题,你们家的事他已经委托卫生部来处理你的问题,关于你大女儿的赔偿问题政府会解决的,其它问题都不要多考虑了,把身体照顾好,把孩子照顾好,有什么问题及时打电话,我们会帮助你的.”
      我一直在说谢谢,谢谢雷诺舟先生,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还有孩子的,以后我们会见面的,谢谢,谢谢.
      放下电话以后心里一直不平静,很多感恩的话说不出来,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在北京见面的.
      经过了更多的风雨,我也有了心理准备,我没有犯罪,犯罪的仍是渎职的政府,仍然是当年的政府官员与现在的政府官员.
      2006年12月份,有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北京办事处国家艾滋病协调委员会委员会在全国竞选第一届有民间成立的非政府组织参与国家艾滋病协调委员会会,在全国竞选,我报上名以后,经多个非政府组织推荐,进入到以草根为基础非政府组织国家协调委员会里一名成员
      2007年3月份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北京办事处给我发来邀请信参与北京会议,我在北京与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北京办事处雷诺舟先生最终见上了面,他的翻译一直用中文代他说话,她说,我们大家都很关心你的事,你能出来,我们都很高兴.我们谈了几分钟,因会议要马上开始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但是我一直知道他在北京一直努力工作.
      2007年3月底,卫生部部长是陈竺了.
      自 2003年3月雷诺舟到北京担任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中国国家协调员以来,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驻华办事处的工作:促进了防治艾滋病的政治承诺;增强了艾滋病监测和战略信息;扩大了艾滋病的预防、治疗和关怀;增加了国内和国际社会对艾滋病防治工作的资金投入;更好地推动了联合国系统和其他国际社会对中国的艾滋病防治 工作的协调。尤其是,雷诺舟先生(Joel Rehnstrom)任职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国家协调员期间,不仅推动了中国艾滋病工作的进展,更是维护了艾滋病人的权益。在中国的艾滋病活动家们出现重大困难的时候,比如胡佳被判刑,万延海多失踪,常坤的新疆雪莲花艾滋病组织被取缔等,雷诺舟先生都安排其工作人员与他们联系,表示关心,并积极和中国相关部门联系。也正是由于他对于中国艾滋病和人权工作的支持,雷诺舟先生在中国只任职一届,而离开中国。
      虽然他走了,他那高大的影子一直留在中国艾滋病人群里,我不会忘记他,中国的艾滋病人群更不会忘记他.
     当我写完这篇文章时,我的眼里已经布满了眼泪,他的离开与中国艾滋病人群有直接的关系.在中国,无论任何地方都会留下他的身影,江河不会忘记他,高山不会忘记他,在中国这片富饶的土地上永远记住他的名字雷诺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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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坤
13349108944
changkun2010@gmail.com

公民健康权利教育,从家乡开始!

首先我们的爸妈兄弟姊妹们支持我们,接着我们得亲戚邻居支持我们,我们的父老乡亲支持我们,最终我们才能见到梦想得公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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